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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女大学生毕业后不找工作 去外国义工旅行

      22岁的重庆女孩安芯,毕业于暨南大学,跟大多数同龄人不同,毕业之后,她没有马上工作,也没有继续深造,而是“开了一个小差”,用一年的时间先后在马来西亚、尼泊尔、印度、泰国等国家进行义工旅行:三分之一时间旅游,三分之二时间做义工服务。

      她为许多边缘群体服务,在这个过程中,她进行记录、反思和分享,最近她正在全国各大高校举行分享会,广州是最后一站。

      出行

      靠卖摄影作品凑足路费

      广州日报:义工旅行先后去了哪里?

      安芯:最早是在2010年11月份,我先去到四川震后小学两个星期;2011年1月至2月,去马来西亚的餐馆做义工;然后回到广州,在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做艾滋病人探访1个月,接着就毕业了。

      2011年的8月,我去尼泊尔的儿童之家,10月份去印度特蕾莎修女之家,11月到第二年4月,在泰国做全职义工工作,上午给贫民窟小孩教英文,下午和孤独症、自闭症小孩做游戏,傍晚去残疾人职业学校帮忙做复健,还有去儿童之家和医院教中文。

      广州日报:为什么想进行义工旅行?

      安芯:两年前,我有些迷茫,仅仅是抱着好玩的心态,和一些朋友去当地的孤儿院做义工。我不是一开始就想做公益,只是一点点积累,在四川遇到一位支教八年的台湾老师后,让我有了开始义工旅行的想法。

      广州日报:你个人的旅费怎么筹集?

      安芯:我申请的大部分义工项目提供食宿。我把自己以前拍的一些照片在印刷厂冲印出来销售。或沿途卖出去;或找广州的朋友在淘宝店售卖;或招一些学生代理在咖啡馆、青年旅社等地方卖;第四是在一个新成立的零售网站上卖。这就凑出了一万多元,而我的实际花费不到两万元。

      经验

      处理好受助者关系很重要

      广州日报:你拍摄了《安心之旅300天》的视频,还出版了《安心的义工旅行》这本书,现在也在各大城市大学举办讲座,为什么把很多精力放在记录和传播上?

      安芯:我一直把自己定位为观察者和传播者,所以希望传播和公益相结合,让更多人关注并且参与进来。

      广州日报:义工旅行的同时,怎样一边拍摄和写作?

      安芯:我白天拍摄,晚上会做文字记录,从开始到现在记录的本子已经有600多页了。可能是因为学习统计精算专业,很注重总结的一个专业,所以也让我形成记录的习惯。

      广州日报:接触如此多特殊人群,你有心理准备吗,此前有相关经历和知识储备去帮助你吗?

      安芯:我之前没有什么相关知识储备,接触到了这个群体以后,我会条件反射地去网上查找相关资料。比如当时的孤独症儿童,我下载了非常多的英文论文,去研究这个病症是怎么出现的,发病的时候会怎么样,还有要怎么相处。

      例如,自小没有父母的孤儿在心理上容易对志愿者依赖,如果志愿者没有做好长期与他们保持联系的打算,最好不要在义工期间与个别孩子保持亲密的关系。志愿者进入孤儿的生活,是一种行为,对于他们来说,原本缺失的感情在与志愿者建立起某种感情后,稍得弥补,但却又不得不面对志愿者忽然消失,联系不上。他们被父母遗弃,但倘若志愿者处理不好其中的关系,对于他们来说,无异于二度抛弃。

      回顾

      义工旅行收获远胜付出

      广州日报:你觉得义工旅行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?现在的你与一年前的你有多大的不同?

      安芯:我出生于1989年,徘徊游移在80后与90后之间。从小对自然探索和未知领域很好奇,在过去的20多年里,也曾在物质的诱惑中迷失方向。

      但过去一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,为不同的人做义工服务,我发现自己慢慢转变了,一开始我是想去帮助别人,但后来我自己被帮助了。我不再用“帮助”这个字眼,因为在这整个过程里,我所收获的远远大于我所付出的。我觉得现在不会把很多事情看得太重要,也不会因为外在的影响而变得浮躁,可以埋头做自己的事情。

      对比

      国外义工组织更讲人性化

      广州日报:接下去会从事什么?还会去义工旅行吗?

      安芯:因为经费和时间都有限,12月回到北京之后,还是会埋头赶自己的第二本书,把这本书做扎实,这本书是更多生活方式的集合,它的借鉴意义会比义工旅行这本书更多,对于大学生群体更有意义。以后还是希望主要关注临终关怀和儿童教育方面,找一些人一起做一些事。

      广州日报:你在外遇到的其他义工,都是什么人?

      安芯:在旅行的过程中,我遇到过很多跟我同龄的人,我在泰国的时间最长,28个志愿者中有10个都与我同龄。有3个来自英国的志愿者刚刚大学毕业。有5个是高中毕业的学生。还有一个在印度碰见的18岁的高中毕业生,希望以后能读剧本创作专业,需要人生阅历,于是就去了印度的临终关怀医院。

      我遇到的什么专业和背景的人都有,所以都可以去实践,这只是社会实践的一种方式。主流观念中,应当有一个名牌大学的文凭才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工作平台,但我觉得这不是必需的。

      我感觉到一个比较典型的差异是,国内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想法都不太明朗,但我遇到的欧美的年轻人都比较清楚自己想做什么。

      广州日报:为什么选择做国际义工旅行,没有选择国内?据你的了解,目前国内的义工旅行跟国外相比做得怎么样?

      安芯:国外的公益组织对国内有很多借鉴意义,特别是在细节上。我在泰国的时候发现,刚进入志愿者组织就要填写非常详细的表格,通过专业软件录入系统,而这在国内是没有的;第二,我们每天做什么都要记录下来,进入这个志愿者组织的统计系统;第三,非常人性化的一点是,每一个义工过生日,志愿者组织都会送蛋糕,或者一些突如其来的小礼物;第四,在离开的时候,志愿者组织会一个个地问义工,对于组织有什么意见建议,我觉得这方面的管理是很到位的。